明朝:农民工留守妻寂寞偷情惹是非
与工地上看材料的农民工闲聊,话题扯到老婆身上。问:离家在外来打工,为什么不带老婆孩子一块儿?农民工笑笑,讲了如下一段话,听起来像大学教授的口气:抛家弃舍到城里来,有人说应当把媳妇带上,免得在城里只顾忙着挣钱,到头来给自己弄顶绿帽子戴头上;又有人说带上个娘们多麻烦,碍手碍脚的,想找只 鸡 都不方便。你仔细去看,大凡带着媳妇进城的,那媳妇必是刚娶不久的,而放心大胆撂在家里的,肯定是做了十好几年的老夫老妻,黄脸婆有啥可担心的。
明朝永乐年间,江苏溧水小伙姓陈名德,娶了个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妹子,姓林(跟《红楼梦》里那位娇小姐同门同宗)。陈、林一对新人,热热乎乎过了一年,迫于生计(爱情不能当饭吃嘛),丈夫陈德为了让娇妻过上富裕安逸的日子,决定自己外出打工三年。林妹妹当即感动得热泪盈眶,凑上去搂紧丈夫,叭叭叭连亲三口。随后,二人依依惜别。
陈德北上山东,在冀鲁交界的临清,给一个富人家干活,一干就是三年。留守家中的漂亮媳妇林某,每天在家纺纺线、织织布,偶尔会念想惦记起丈夫,但总体上还是心无杂念、安静自在。无奈日月轮回、时光飞转,尤其是在静谧朦胧的夜晚,林某一人独守空房,阵阵凉意袭来,身边无人陪伴,心头难免有些凄冷寂寞。
陈德的左邻,住着一个三十好几的光棍汉,名叫张奴。陈德结婚那天,张奴见过林妹妹,哈喇子险些流进脖子,继而亲眼目送那般曼妙的女子与陈德依偎进了洞房,住在隔壁的他,煎熬得一夜没法合眼。惦记别人的媳妇,一般来说都是白费功夫,可让张奴异常惊喜的是,一年刚过,陈德丢下美妻,外出打工去了,且据说时间不短,起码三年。张奴认为这是天赐的良机。
自打陈德离家后,张奴隔三差五地来邻居家串门,闲聊,瞅准机会,帮林某挑水打柴扫院落。头一年,因为林妹妹心系夫君,谨守本分,不留破绽,张奴除了满足一点口舌之快,基本上没什么实质性收获。
一晃丈夫陈德外出打工快两年了,正当年纪的少妇林某,每每在张奴的殷勤照祁宗政新书网顾和温言热语下,脸红心跳,浑身燥热,有些难以抵御的状况出现。张奴见状,加快了步伐,加大了攻势。一个春意盎然春风拂面的春夜,林某终于缴械投降,把自己白嫩而渴望燃烧的身子,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饿汉张奴。在陈德的婚床上,林妹妹如久旱逢甘霖的焦土,张奴则当了一回劲头十足的蛮牛,俩人忘情地驰骋耕耘了一夜。
迈过了这道坎,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不敢保证天天,起码是间天,夜深人静,林妹妹早早暖好了被窝,张奴逾墙如期而至。一年多的时间里,林某既有名义上的丈夫 打工者陈德,又有现实中的男人 光棍张奴;张奴呢,既维持着村人眼中单身汉的形象,实则是一个陶醉在温柔乡里的活神仙。光阴就此流过。
辛苦流汗在外打拼三年,朝思暮想着家中娇妻的陈德,怀揣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几十两银子,急如星火踏上回家的旅程。男儿的清苦,他受够了,一路上,闪现在他脑海的唯一画面是,冲进门,与久别胜新婚的娇妻紧紧相拥,然后颠鸾倒凤、翻云覆雨、极尽缠绵。
一路颠簸入了家乡溧水县境,步行到距家尚有十五里地的时候,夜幕降临,天上下起毛毛细雨。陈德怀揣血汗钱,担心遇到歹人,这时他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先找个地方将银子藏起来,待明日天亮来取,这样既不耽误赶紧见到妻子,又不必担心银钱被抢或丢失。陈德移步来到一条小河的石桥边,涉水走到水中,在第三根桥柱上他发现有个洞,他从怀里掏出钱袋,塞入洞中,查看了两遍,才放心地扭头上岸,大步朝家赶。
陈德到自家门口,已是深夜。这时候,张、林二人传统的床戏演得正欢,忽然有人敲门,随之是陈德大声喊叫妻子的名字。林妹妹一听,顿时在张奴身下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顿瘫软,惊恐万分。她瞪大眼低声告诉张奴,我家那口子回来了,快,你赶快藏到床下去。张奴这时也慌了手脚,俯首听命钻入床下,宁神闭气不敢出声。
一别三年,夫妻再见,陈德两口子自然是干柴烈火,不亦乐乎地在床上忙乎了老半天。当然,陈德是实实在在的干柴,而他媳妇林某,一直有张奴为伴,并不饥渴,是故那烈火更多成分是表演给丈夫看的。何况,情夫张奴还躲在床下呢,林妹妹即使心中真有把火,此刻也没有燃烧的兴致呀!
总算应付着丈夫陈德偃旗息鼓,夫妻二人安静下来,并肩躺在床头。为讨媳妇高兴,陈德贴着娇妻耳朵说,他这三年可没白干,挣了几十两银子。林某问银子呢?陈德诡秘地一笑,说难道老婆大人害怕我诓你不成,银钱我藏在小河石桥第三根柱子的小洞里,明天拿回来全交给你。旅途劳顿,加上刚才的三番大战,人困马乏,陈德搂着媳妇不一会儿便酣然入睡。
床下躲匿多时的张奴,听到陈德的鼾声,连忙爬出,蹑手蹑脚开门溜出,翻墙回到自家。刚想喘口气,突然想起方才陈德说把钱藏在桥洞,张奴顿时来了精神,开门出院,连夜急急奔小河而去。来到小石桥边,踩水找到第三根桥柱小洞,取出钱袋,匆忙返家,然后安然睡去。
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性趣上讲,事情到今天,在林某的眼中,木讷的丈夫陈德都远远逊色于光棍张奴,她的心更多地已经放在情夫张奴身上。偏巧,陈德口口声声说挣下几十两银子,第二天去取,桥洞空空如也,神马都木有。林某借机大吵大闹,指责他这几年一定是在外吃喝嫖赌养了小三。
藏在桥柱的银钱不翼而飞,媳妇又怀疑他不干不净,声嘶力竭还要跟他离婚,陈德有口难辩。一个人独自闷头苦思多日,他把丢钱的事告到了县衙。
县令名叫吴复,这位吴县令有两把刷子。他仔细听了陈德有关家庭现状、外出打工、夫妻生活等等情况介绍,当即估摸到事情的蹊跷所在。吴县令暗自笑了笑,拍拍陈德的肩膀,道:小伙子,你以一腔爱心疼媳妇,媳妇还你的可能是顶绿帽子。陈德一听,当即否认,他不相信媳妇会背叛他。吴县令见一时说服不了这老实孩子,着人拘林某到堂问话。
林某被押上堂,陈德抬眼看去,平日娇若桃花的美妻,脸色蜡黄,头发蓬乱,气色紧张。吴县令连声喝令林某将实情据实招来,林某只一个劲哭诉民妇冤枉。吴县令准备上刑,陈德这时心却软了,他央求县令,说丢失的银子我不找了,官司我不打了,老爷你放了我媳妇,我要跟我媳妇回家。吴县令盯着窝囊的陈德,老婆让人睡了还这么痴心,傻帽一个!本县问你 吴县令有意大声斥责陈德:你方才状告银钱被盗,莫非是诈称丢钱来戏弄本官?当即命众衙役:将扰乱公堂的贱民陈德收监入牢,民妇林某无罪释放,退堂!
陈德被关押,林某走出县衙,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暗想,死鬼欺骗戏耍县太爷,这回还不判你个十年八年。一路狂喜,喜滋滋回到家中。入夜,张奴神色慌张破门而入,等弄清了事件的结局,俩人眉飞色舞地当即退衣,滚混在床。
小女子上当了。吴县令放她回家的同时,安排手下一个小吏,扮成要饭的乞丐尾随而至。林某是如何兴高采烈地回家,张奴是几时几分窜进陈家,二人在屋里所有的言语,包括在床上闹腾的精彩现场直播,一个个细节, 乞丐 尽收眼底,回头详细报告给了吴县令。
第二天天未明,张、林一对奸夫淫妇双双被捉拿在床,随后张奴滚瓜倒豆,交待了偷走陈德银钱的经过,二人一并因偷情又偷窃被治罪。
真相大白,陈德痛不欲生,三年啊,我辛辛苦苦为的谁呀?牵心惦记换来的就是这结果吗?你就这样把我当乌龟王八傻帽看吗?!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自可,最毒妇人心 哪!
吴县令郑重提醒:外出打工,尽量夫妻双双前往,如此两相好、无是非。切记! 黄脸婆及瘫痪在床的病汉子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