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战役时蒋介石为何给蒋纬国讲“淝水之战”?


淮海战役时蒋介石为何给蒋纬国讲“淝水之战”?

1948年12月初,淮海战役已进入第二阶段,蒋介石发觉局势危险,急从华中地区调黄维兵团前往增援。当黄维兵团行进到宿县西南时,陷入了解放军预设的包围圈中,经过激烈交战,被包围在浍河和淝河中间的一块狭小地区──双堆集,黄维反复突围均未能奏效。蒋介石命令驻守在蚌埠的刘汝明、李延年两兵团北上增援,但二人迟迟不敢出兵。如果黄维兵团被歼,江淮失守,那么解放军就可以直逼长江,蒋家王朝便“危危乎殆矣”。在此危急时刻,蒋介石打算委派一个既得力又可靠的人去蚌埠督战。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人最合适,这个人就是他的小儿子蒋纬国。

一天,淮北平原上天寒地冻,驻扎在蚌埠市的国民党“剿总”司令部办公室里却是热气腾腾,总司令刘峙和副总司令刘汝明正在吃饭,主菜是炖牛肉。他们正吃得津津有味,随着一声“报告”,门口出现一个年轻军官。

如果来者换作别人,刘峙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但是,这一次他看清来人后,竟“咕噜”把嘴里一块牛肉囫囵吞了下去,“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刘汝明背对着门没看到来人,见刘峙如此慌张,也忙着站了起来。刘峙连连向门外招手:“快!快进来!外面冷,来暖暖手。”

刘汝明回身一看,原来是蒋介石的次子、装甲兵上校参谋长蒋纬国。

“两位总座,”蒋纬国给刘峙敬了个礼,依旧站在门外,朗声说道:“我奉命率战车二团前来参战,部队已直开前线,准备向共军发起攻击,迅速解除黄维兵团之围。现特请示总座,需组织部队掩护跟进,全线出击,一举突破共军防线!”

在蒋氏家族中,蒋纬国的身份比较尴尬。他出生于1916年,并非蒋氏血脉,但蒋介石却视若己出,寄以厚望。蒋介石培养他上了东吴大学理学院、文学院。其后,蒋纬国留学德国,在慕尼黑军校及柏林陆军大学深造,毕业后在德军见习,参加过希特勒进攻波兰的闪电战和进攻捷克的苏登台战役,是一名冲锋队员。1939年他离德赴美,就学于美国陆军航空战术学校,尔后又进入美国要塞陆军大学,专门研习装甲兵战术。1940年回国,为蒋家王朝组建装甲团,开始了他在中国的军旅生涯。蒋纬国除接受过长期正规的军事教育外,还精通英、德、西三国语言。

蒋纬国所率的战车二团,是蒋介石的一个“法宝”,轻易舍不得使用。在此危急之时,蒋介石觉得该是蒋纬国和战车团发挥作用的时候了,于是打电话给蒋纬国,要他即日率坦克部队亲赴徐蚌战场。蒋纬国做好了准备,赶至位于南京国防部大院的总统官邸向父亲辞别。见到蒋介石的时候,蒋纬国吃惊不小。蒋介石的言谈话语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忧郁和不安。

蒋介石先没有谈时局,而是给儿子讲了“淝水之战”的历史故事。在南北朝时期,前秦苻坚统一北方后,于公元383年率90万军队,号称百万大军,大举南下,欲与南方东晋政权决战,一时间东晋上下震惊,危在旦夕。东晋名相谢安委派自己的子侄辈谢玄谢琰等为大将,以他们训练的子弟兵──北府军为主,对抗前秦军。双方在寿阳(今安徽寿县)的淝水隔河对峙。由于谢玄等人指挥得当,将士齐心,故能临危不乱,勇敢向前。而前秦军队人数虽众,却各怀私心,毫无斗志,虽貌似强大,实际上不堪一击。双方在淝水接战。谢玄率八千精兵奋勇迎敌。前秦军队失控,一战即溃,一退而不可收拾。苻坚惊慌奔逃,留下了“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等成语典故。

望着父亲那充满期盼的神色,蒋纬国暗下决心:此一去一定要效法谢玄,在蚌北这片淝水古战场上再来一次决战,夺回主动局面,凭借江淮之险,拱卫南京。

蒋纬国一到蚌埠,即着手促使刘峙主持召开作战会议。12月3日夜,驻防蚌埠的第六兵团司令李延年、第八兵团司令刘汝明及各军军长全部出席战前会议,做出了集中蚌埠第六、第八兵团8个师的兵力,在装甲部队的配合下,再次全线北上的决定。

12月4日清晨,蒋纬国率领他的战车二团100余辆坦克,隆隆驰过淮河大桥,向我军的阻击阵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蒋纬国这次是有备而来,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国民党的军队一时间如洪水漫天,卷向我军的阻击点。

面对他们的是我军华野六纵和中野二纵的数万名将士。双方兵力和装备悬殊太大了。我军指战员奋勇抵抗,每天后退只被允许在两里以内。

当日,淮海战役总前委指挥部陈毅给六纵司令员王必成和政委江渭清写信:总前委知道六纵指战员们战斗得很艰苦,部队本已十分疲困,这时又要面对强敌。但此时中野正在围歼黄维,敌人抵抗顽强,北线的杜聿明集团也在拼死挣扎,无法抽调更多兵力支援;在这种情况下,只有鼓励指战员们沉着、镇定、坚毅、灵活地应对可能发生的一切。

关键问题是国民党的坦克让我军将士非常头疼。华野部队曾在北方战场上打过坦克,但部队成分变化太快,很多新战士都不知道如何应付这钢铁机器。坦克开过来了,战士们的子弹密集地射向坦克,打得火花飞溅,但坦克若无其事,照样轰鸣着冲上来,大群步兵跟在后面趁势涌上。

蒋纬国的战车二团,一部支援五十四军,一部支援九十九军,一出动便是三四十辆一群,轰轰隆隆,震耳欲聋,烟尘卷天,直扑解放军阵地,如入无人之境。五十四军攻入新桥,九十九军则攻占曹老集。

蒋纬国的嘴边挂着骄傲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坦克如巨兽猛虎一般在阵地上横冲直撞,他仿佛看到通往双堆集的道路已经打开,胜利就在前方。

蒋政府国防部政工局局长邓文仪来蚌埠已有一段时间,可蒋纬国到了以后,他才真正忙碌起来。他向所率的记者们授命,要求他们围着蒋纬国和战车二团转,及时向南京方面报道战车团的“成果”,允许多用渲染之词。于是南京各大报纸的版面上连篇累牍地登载诸如《总统公子正确指挥英勇杀敌》之类的文章。一时间,蒋纬国成了南京的热门人物。

战事开局比蒋纬国预想的还要顺利。他野心勃勃,整天乘着战车巡视战场,沿着津浦路两侧奔来奔去,督促各部队昼夜攻击。他估算,照这样的推进速度,数日后部队就可到达双堆集与黄维会合。

12月3日以后,李、刘兵团在我华野六纵阻击阵地前,陆续展开1个团到6个师的兵力,在蒋纬国装甲部队的配合下,进行持续猛烈攻击。

战斗开始时,六纵各部将士们依托阵地,与敌人死打硬拼,战斗异常激烈。坦克开过来,有的战士抱着炸药包就冲上去。他们没有辜负总前委的希望,以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长城,一次又一次地顶住了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六纵五十二团位于全纵队防御正面的中央,从12月1日起坚守周家口,4日以后转守曹老集铁路东侧桥头阵地。9日中午,经过36个小时的激战后,奉命扼守易圩子和孙家圩。在这8天的连续鏖战中,五十二团抗击着数十倍敌人的进攻,伤亡很大,全团2个营只剩下了300多人。坚守易圩子和孙家圩阵地,战胜敌坦克的进攻,这副担子十分沉重。

五十二团的副团长袁捷以前曾带领部队和坦克打过交道,他知道光靠硬打硬拼是对付不了坦克的,要战胜敌人,完成阻击任务,首先就必须想出对付坦克的办法。他曾听过别的部队介绍打坦克的经验,但在这淮北大平原上,在我方武器装备十分落后的情况下,要对付大规模坦克群的进攻,难啊!

正在这时,有人到阵地上给他“传经”来了。

此人就是后来被人称为“虎将”与“儒将”的皮定均,当时任第六纵队副司令员。

关于阻援打坦克的这一历史片断,袁捷后来在回忆录中写得非常详实生动:

9日下午,我团奉命转移至易圩子、王庄、孙圩子一线组织防御。当我到达易圩子时,皮定均和师长(钟国楚)带着几个参谋早已在此等候。待我和作训股长一到,他立即带着我们去看地形,研究打法。这个易圩子是个大村庄,东西长近800米,周长约6华里。定均领我们转了一圈后说:“根据上级通报,敌人要向你团防御的3个村庄实行重点突破。这样,蒋纬国的装甲部队就可能投入战斗。你们要做好对付坦克的准备。易圩子村北是树林,村南是大水坑。敌人能通行的,只有村南水坑中间的进出路。你把全团的几具火箭筒集中使用,控制着这几条路。”根据定均的部署,我们连夜抢修工事,组织防御。

10时上午7时,敌人步兵、坦克在飞机的配合下,向我团阵地进攻。12辆日式中型坦克围绕村子打转转,马达声震撼着大地,震得门窗咣当咣当响,房顶直掉碎土。敌机在树梢上方掠过,投下一连串炸弹,卷起巨大气浪,像要把村子端走似的;部队中有的战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二三个一伙蜷缩在墙角和堑壕里,双手捂着脑袋,不敢抬头。……蒋纬国吹牛说,当天一定要突破我团防线,解救黄维。

面对这突变的敌情,战士们早就打红了眼。我站在团指挥所窗前,一面同师政治部主任彭冲同志通电话,一面让寒风吹着发热的脸颊。突然,定均接过电话问我:“袁捷,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坦克,你怕不怕?”

“不怕!”我一听是定均的声音,就知道他又要给我出高招了。

“你慌不慌?”他又问。

“不慌!”我有点勉强地回答。

“有没有办法?有什么办法?”

我一一向他作了回答。定均听后笑着说:“不怕,是真的,我了解你;不慌,是假的,你们团打坦克没有经验。没有经验就没底嘛,这个我是知道的。你们用炸药包炸坦克固然好,可是战士们没经验,办不到。不过,我告诉你,不能慌,告诉战士们也不能慌。战争嘛,正如刘伯承同志说的,‘斗志与斗法是用兵的把柄’。”定均越是在最激烈、复杂、残酷的时候,也最沉着冷静,能迅速拿出排解危难的良策妙计:“你们在那几条进出路上,铺上麦秸。坦克一来,你就点火;敌人一退,你再铺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嘛!另外,有兄弟部队在西面策应你们。”

定均这么一交待,使我茅塞顿开,我对作训股长何刚同志和李参谋说:“皮副司令教我们唱‘空城计’呀!”他们也都会心地笑了……

冬日的早晨,淮北平原上十分清冷,太阳冉冉升到地平线上,给人带来一些温暖。五十二团的指战员们忙碌了一整夜,刚刚坐下来吃饭,东南方火星庙方向就传来巨大的隆隆声。有人喊了一声:“敌人的坦克来了!”指战员们赶紧放下饭碗,跑步进入阵地,警惕地监视着前方。

片刻工夫,15辆日式中型坦克沿着公路开了过来,不一会儿就在村南成战斗队形展开了。两三分钟后,敌人开始火力突击,步兵则位于水塘南很远的地方,吆喝着往前拥。来敌是李延年兵团的三十九军第一三师。

根据易圩子的地形,袁捷将各连配置在东、西两部的入口道;将仅有的3具火箭筒配置在入口道附近,集中对付敌坦克;在入口道铺上高梁秆、麦秸和树枝。

9点钟左右,敌人以3辆坦克作为固定发射点进行掩护,其余12辆坦克从两条道上冲了过来。袁捷命令迫击炮和轻重机枪猛烈地压制坦克后面的步兵,切断步坦联系,同时命令点火小组点火。

一霎时,风助火威,火乘风势,两条道路上烈焰腾腾,噼噼啪啪地烧了起来。敌步兵经不起火力打击,先退了下去。坦克手一见前方突然大火冲天,不知底细,也不敢贸然行进。坦克活动全凭燃油,而燃油排放出的废气极易燃烧。坦克手不敢上前冒险,迟疑了一阵子,向后退去。

大火减弱以后,敌人在火炮掩护下又开始进攻。一辆冲得较快的坦克突然掉进了伪装起来的反坦克壕内。一名排长见一辆坦克冲了过来,迅速点燃了一捆麦秸,向坦克的排气管口扔去,顿时,大火夹杂着浓烟又烧起来。有的坦克进入了道口,3具火箭筒突然一齐开火,一下子击中坦克。受了伤的坦克纷纷掉头而去。

六纵战士在皮定均等人的领导和指挥下,越战越勇,取得了辉煌的战果。五十团九连在石桥子阵地,与敌激战七天七夜,击退敌人由一个连到一个团兵力的11次进攻,歼敌500余人,阵地屹然不动。守卫在北淝河以北陈集的另一个团的5个连,击溃李延年部的一个团的进攻。其中三连与敌激战竟日,毙敌300余名;六连不仅战绩卓著,而且自己仅有3名战士受轻伤。各部与敌人浴血奋战12个昼夜,使李延年、刘汝明两个兵团未能向黄维靠拢。

蒋纬国从正规的装甲兵军校毕业,训练和使用的都是正规的装甲兵战术,从来没见过解放军这种人与坦克“贴身肉搏”式的土战法。看到解放军指战员竟如此愚弄他的“洋装备”,他十分恼怒。

这日,他从前沿返回蚌埠市内,正与李延年、刘汝明坐在设于宝兴面粉公司的“剿总”司令部指挥所里吃饭,作陪的还有邓文仪。有人报告说,一辆坦克被共军缴获,车里的官兵被击身亡,共军正在设法寻找开关,想把坦克弄走。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腾地站起身来。

李延年劝阻道:“先吃饭吧,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其实,这时他自己也同样十分恼火。北上的行动中,他的部队已经损失惨重。他知道蒋纬国想干什么,也知道他这一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看到蒋纬国的样子,刘汝明倒觉得好笑。他是西北军冯玉祥的旧部,并非蒋介石嫡系,在国民党军队里一直受排挤。早在战事初起的时候,冯玉祥夫人李德全曾通过广播向驻防蚌埠的西北军兄弟们喊话,李德全的弟弟李连海也曾悄悄到蚌埠与他接触,这些事情更是让蒋介石猜忌,曾专门召他训过话。刘汝明司令部驻在蚌埠市内,李延年司令部设于蚌埠外围,可蒋介石不把市警备交给他却交给李延年,引起他的很大不满。因此,在战场上,他的部队行动并不十分积极。他甚至有心要看蒋纬国的笑话。

蒋纬国一言不发,离开指挥部,登车直开五十四军军部。

军长阙汉骞见蒋纬国前来,慌忙迎了出来。

蒋纬国表情生硬地问道:“阙军长,龙王庙阵地上的情况你知道吧?”

“知道。”阙汉骞小心地回答。

“你们是怎么掩护我的战车的?”

阙汉骞年纪一大把,职务也比蒋纬国高,但在蒋纬国面前却只有低眉顺眼的份儿,像个小听差。

“马上组织攻击,务必要将被损坏的战车和我英勇殉国的官兵尽数夺回!”蒋纬国的口气好像是在对部属下命令一般。

阙汉骞无奈之下,召集所属各师师长训斥道:“打好了大家都没事,打坏了你们就自绝吧!”各师长们也只得率领各团长到一线拼死督战,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这时,在我军的阵地上,华野渤海纵队十一师和豫皖苏军区地方武装5个团陆续开到,配合华野六纵、中野二纵顽强阻击,国民党军各部的攻击就像浪头撞上了礁石,一一被碰了回来,仅李延年兵团死伤就有1.5万多人,远者前进不足70里,近者不满30里,距黄维被围点还有一半以上的路程。

蒋纬国正在焦急万分,日夜苦思对策,准备调集全部力量,与解放军作拼死决战,此时,南京统帅部突然来电,命他的战车二团撤出五十四军序列,听候另行差遣。

蒋纬国拿着电报去找阙汉骞,问是怎么回事。阙汉骞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军全凭战车团的威力才连破共军阵地,现在突然撤出,诚为可惜!”

蒋纬国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命令我不能执行!”

阙汉骞说:“参谋长,委座一直教导我们要令行禁止。执行命令乃是军人的基本要责,怎么能随便违背呢?”

其实,迫使战车二团撤出五十四军正是阙汉骞的花招。连日作战,五十四军虽取得了一些战果,可损失很大。蒋纬国一直临阵逼战,再打下去非将自己的部队拼光了不可。在国民党的军队里,没有部队的将军就好比是拔光了毛的孔雀,毫无用处。蒋纬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己的部队可陪不起。能跻身国民党上层军界的人,自然也不是无能之辈。为保存实力,他通过个人关系在南京活动,上报统帅部说道,本部地处河湖沼泽地带,战车活动受阻,无法发挥威力,请将战车部队放在更能发挥作用的战场使用云云。

蒋纬国无可奈何,将他的战车二团退出五十四军后,立即请示“剿总”,希望赶快配属下去,再到第一线去使用。但是,无论配属给哪个军,哪个军的军长都极尽恭维,用最动听的语言婉拒。蒋纬国和他的战车团实际上处于被摒弃的境地,已无参战的机会。

蒋纬国奉父命率钢铁部队来到蚌埠战场,本来决心大干一场,想不到竟落到这种虎头蛇尾的地步。他虽然十分恋战,此时也只得整点队伍,撤出战场。那辆夺回来的废坦克也不舍得丢下,命部下小心装上火车带走。

战车队伍依次驰返淮河大桥。蒋纬国回望淮河河面,很久很久,惆怅不已。他似乎在想:回到南京以后,如何向父亲汇报?

想着到蚌埠这些天的遭遇,他好像体会到很多东西。想起临来前父亲所说的“淝水之战”的故事,他仿佛觉得眼前的战局态势与之有许多相似的地方:都是一方人数众多,而另一方兵力很少;一方人心凝聚,而另一方人心不齐;也都是一方勇猛善战,而另一方却是队伍失制,畏战怕战。这样一想,他好像能够预感到这场战争的结局是什么,能够明白国共区别的根源所在了。

后来,他在总结这次经历时,曾对人说过这样一番颇有见地的话:“我们是尽人力听天命。这样的大战,关系国家存亡,绝非少数人勇敢牺牲能挽回战局的。”

蒋纬国从蚌埠走后不久,黄维兵团即于12月15日被歼于双堆集,刘汝明和李延年兵团听到消息,离开蚌埠,调头向南逃去。解放军大批队伍随后赶到,蚌埠得以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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