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内城的西南隅,有前王恭厂、后王恭厂胡同,是明代王恭厂的故址。王恭厂是明代皇家的兵工厂,又称火药局。它隶属于工部,厂内日产火药约两吨,常贮备量约为千吨。专供京营禁兵之用。
大明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即公元1626年5月30日)王恭厂发生了一场奇特的灾害,瞬时间,天地震响,烟云遮日,火光冲天,塌屋近万间,死伤数万人。据后人估算,此次爆炸的威力相当于一万至两万吨当量TNT,然而当时王恭厂存放的火药总数不过数万斤。那么这场爆炸的真相是怎样的呢?
这要从明朝张居正推行新政说起,在军事方面张居正启用戚继光进行军事改革,并设立专门机构对火器进行研制,负责对正德年间利用欧洲技术制造的弗朗机等火器进行改良。
该机构一直在进行一项秘密研究,便是核试验,实验地区设立在山西大同附近。当蒙古俺答被明朝封为顺义王,明蒙之间缔结“隆庆和议”后,结束了长期的战争状态。大同地区没有了蒙古人的骚扰,并且矿产丰富,其中也包括铀矿,明朝称其为雷石,据传是几个戍边的将士发现了这种石头,以为是金矿,在进行溶质时发生爆炸,此次事件被当作地震记载下来,大明万历八年(1580年),“大同瘟疫大作,十室九病,传染者接踵而亡,数口之家,一染此疫,十有一二甚至阖门不起者”。其实这并非鼠疫,而是核爆炸后的核辐射所导致的现象,朝廷开始重视此事,并派人调查,后来发现了“铀”这种物质。此机构便一直在大同附近开采铀矿并进行秘密核试验。
此机构一直在天启皇帝的支持下,在大明天启元年(1621)后金破沈阳,熊廷弼被召入京并被魏忠贤等阉党迫害致死,此机构也受到影响,之后天启四年杨涟参魏忠贤二十四大罪,被魏忠贤逮捕入狱与左光斗遭酷法拷讯,五日后,惨死狱中。此机构也因失去东林党支持而彻底并入锦衣卫。
锦衣卫北镇抚使许显纯令该机构向天启皇帝上报研究成果,并将所发现的雷石(即铀)代到京城,在王恭厂密室中查看雷石时,发生了爆炸,好在所上缴的雷石很少,刚刚达到爆炸极限,所以并未引起极大损失,但知道这一秘密研究的人都在这场大爆炸中丧命,使得该技术没能流传下来。
对于这次奇特的灾害,史书有种种记载:
一、最早记载这次灾害的文献是北京《京报》,事故发生的第二天,明朝官办的《京报》就发表了一则消息,说是王恭厂发生爆炸,爆炸的冲击波把“驸马街石狮重五千斤,飞出顺承门外”。后来的《颂天胪笔》中也提到此事。
二、《明史》载:“天启六年五月戊申,王恭厂灾,地中霹雳声不绝,火药自焚,烟尘障空,白昼晦冥,凡四五里。”
三、《芜史》说发生这次事故时,“拔大树二十余株,根在上而梢在下,近厂房屋倾倒,木石在上,而瓦在下,杀千人”。
四、谈迁著《国榷》载:“声如霹雳,天地昏黑,上在乾清宫,走避建极殿,御座俱倾。”“大殿工人堕死二千余人”。
王恭厂的上司工部尚书(相当于今之工业部长、城建部长、后勤部长)董可威在这次爆炸中,被炸断了双臂。天启皇帝追究他的责任,把他撤了职。《国榷》中还记载:“凡死伤俱裸露,员弘寺街轿中女赤体无恙”。
五、孙承泽著《天府广记》载:“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地雷裂地十余丈,倾房万计,毙人三千余。”
六、《明季北略》载:“天启丙寅五月初六日巳时,天色皎洁,忽有声如吼,从东北渐至,京城西南灰气涌起,屋宇动荡,须臾,大震声,天崩地塌,昏黑如夜,万室平沉,东自顺城(承)门大街,北至刑部街,长三四里,周围十三里,尽为齑粉,屋数万间,人二万余。王恭厂一带糜烂尤甚,僵尸层叠,秽气熏天,瓦砾盈空而下,无从辨别街道门户。震声南自河西务,东至通州,北至密云、昌平,告变相同,城中屋宇无不震裂,举国狂奔,象房倾圮象俱逸出。遥望云气,有如乱丝者,有如五色者,有如灵芝黑色者,冲天而起,经时方散。”
七、《畿辅通志》载,“王恭厂灾也”,“屋以千计,人以百万数”。“燔臭灰齑,号声弥满,死者皆裸,有失手足头目十里外得之者,物或移故处而他置之。”
八、《雪卢焚余稿》载:“王恭厂忽震裂,响若轰雷,平地陷两坑,约长三十步,阔三五十步,深二丈许。”
九、《两朝从信录》载“时塌屋一万九百三十间,压死男女五百三十七人”。
十、《绥寇纪略》载:“自顺承门大街北至刑部街,尽为齑粉。”“衣服挂于西山树梢、银钱器皿飘至昌平阅武场中”
十一、《帝京景物略》载:“ 亘四里,阔十三里,宇坍地塌,木石人禽,自天雨而下。”又载:“木石人复自天雨而下,屋以千数,人以百数……死者皆裸”
综上所述,文献记载诸多,经相互引证,基本上能让人推断出这一事件大概的过程,应该是可信的:
公元1626年5月30日,早晨九时左右,忽然有一沉闷的轰鸣声从东北方渐渐传来,一股灰雾突然从平地上涌起,直冲天空,接着人们就感到房屋开始动摇。很快又是一声巨响,好似天塌地陷一般,天色立刻昏暗下来。南自河西务,北至密云、昌平、东起通州的大片区域都听到了同样的巨响,甚至远距京城数百里的宣化、大同、云中广灵县(今山西境内)及天津三卫都发生了类似的剧烈震动。遥望天空中的云气,先如乱丝,后来又呈现五色,最终变得像黑色灵芝般,冲天而起,很久才散。京城内东自顺城门大街,北至刑部街,长三四里,周围十三里的地区化为一片齑粉,数以万计的房屋化为瓦砾。王恭厂一带糜烂尤甚,僵尸层叠,秽气熏天。地上早已无从辨别街道门户。大树俱被连根拔起,地面上布满了数丈深的大坑,里面仍不断冒出冲天的烟云,同时发出巨大的怪叫声。
巨响出现时,明熹宗天启皇帝正在乾清宫用膳。他感觉到宫殿发生摇动,便将碗筷一推,匆匆奔向交泰殿,多数内侍来不及跟随,只有一名近侍扶着他,走到建极殿时,殿上鸳瓦飞下,恰巧击中此近侍之头,当即脑浆迸裂,倒地身亡,将天启皇帝吓出了一身冷汗。
京城中死者以万计。大殿上正在施工的工匠们因脚手架被震散,坠下者约2000人。粤西会馆路口有一私塾,巨响之后,师生30余人俱无踪迹。新任宣府总兵骑着用千金购得的骏马,正兴高采烈地四处拜客,行至圆宏寺街,突然一声巨响,总兵连人带马及随从七八人都立刻踪影全无。有一个人到京城投奔做官的哥哥,刚来两天,去菜市口买了件蓝纱褶摇摆,在路上遇见了几个熟人,连忙做揖行礼,礼尚未完,他的头就飞走了。
天空中瓦砾横飞,石块夹杂着人头、断臂、折腿如急雨般落下,破头者不绝于路。巨大的木头从城内飞至密云。石驸马街有重五千斤的大石狮子,平时数百人都难以移动,这时竟飞出顺城门外。西安门一带,落下了厚厚一层如麸如米的铁渣。
死者多肢体不全。活者则不仅断胳膊折腿,而且在巨响过后全都变得一丝不挂。有一长班于巨响发生的刹那间鬃帽衣裤鞋袜全部消失。圆宏寺街有妇女乘轿经过,巨响后轿顶被掀掉,轿中妇女立刻成为赤之身。有一个人因腿部受伤,卧在地上,看见众多人身经过,有以瓦片遮羞处者,有以半条脚带掩者,有的披着半边褥子,有的拖着一幅被单,顷刻间就有数十人,这个人虽身体痛楚却又感到好笑。震后有人入京报告,西山飘来大量衣服,挂于树梢,随风飘扬。昌平州教场中衣服成堆,器皿、首饰、银钱也落得满地都是。
这一次大灾难使数万人罹难,受灾最重的地区在王恭厂一带,沿途一片废墟。事后有许多专家曾经就这一事件进行研究,提出各种猜测,但均无法完全解释当时的诸多疑点。特别是当一对外国活宝也参与进来之后,以不下于好莱坞大导演的开阔思路提出王恭厂大爆炸是外星人与地球的第一战云云,不但没有为这一历史迷案拔开云雾,反而使真像更加的扑朔迷离,使其与印度三千年前的“死丘”事件、俄国1908年通古斯大爆炸一起被称为世界三大自然之谜。
笔者参考前辈的研究成果,在此斗胆提出自己的一些想法,希望能够对早日解开这一历史悬案起到一点点帮助……
自始自终,中外专家学者所争论的疑点都围绕着如下几条:
一、爆炸中心低温无火,“不焚寸木”。
二、“所伤男妇俱赤体,寸丝不挂”。
三、 正常爆炸后冲击波是向四面扩散的,但从记载中看,爆炸的力量主要是在王恭厂中心区内,冲击力量在东、西和北三个方向,以东面和北面更强一些,惟独丝毫未提及南面。
历史从来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要想解开这一问题,我们可关注一下同一历史时期发生的事件。1626年满洲的努尔哈赤在宁远城下战败,连努尔哈赤本人也受炮伤而死,宁远之战是明朝自有辽事以来,明军对后金军的第一个大胜仗,这一历史事件史称宁远大捷。该次战役的特点在于,明军作为被侵略的一方,明显准备不足,人员物资都未能到位,袁崇焕驻守孤城宁远,城中士卒不满2万人,兵心士气低落,孤城无援。可是,正因为如此使得这一战的战果显得极为辉煌,后金军诈称20万,但被袁崇焕查实:“乃谓来兵二十万,虚也,吾已知十三万”。我们姑且不论他是如何知道这一精确数字的,把历史翻到13年后的1639年,这时已经统一了蒙古各部、降服朝鲜、收降大量东江军、招募了大量汉军的后金,在松锦大战中倾举国之力也无法凑出10万以上的军队,可见在宁远损失之大,“城下贼尸堆积如山。”之语恐非虚言,进攻宁远的13万大军恐怕10余二三而已。
但凡中国的所谓儒将,都有一些来自于孙子兵法的智慧,大体上都听说过“十则围之”这一说法,可当时袁崇焕在明知兵力强弱悬殊的前提下,还上奏疏表决心:“本道身在前冲,奋其智力,自料可以当奴。”这一份信心来自于哪里?其依仗的又是什么?
智力,这一隐晦的说法内还有没有包含着其它的意思呢?我们且看战斗中的描述――“遂一炮歼虏数百”,“每炮所中,糜烂可数里”,“从城上击,周而不停”,“而金通判手放大炮,竟以此殒”,“炮过处,打死北骑无算”。试问,哪怕在人类历史进入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1914年,也还没有出现过这样威力强劲的重型武器,能够一击歼敌数百,形成持续的覆盖性火力,而且比较轻巧,危急时能一个人空手扶稳了施放。如此利器,它的来源又在哪里?
明代以来,我国的火器经不断的研发,逐渐形成体系的出现了高科技产品。特别是熹宗天启皇帝朱由校登基以后,得到了极为长足的发展。天启皇帝在大多数的史册记载中都被所谓正统流派形容为一个不学无术者,甚至有大字不识的说法,特别是他所具有的技术工匠特性,是非常为信奉“君子远庖厨”的文官们所垢病的。但对于历经百年屈辱的中华儿女来说,我们用现代的眼光再去看待这一切时,却能够发现他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是那个时代顶尖的机械及工程科技学专家,他曾经亲手制造过的水动力机械是这样记载的――用大缸盛满水,水画盖上圆桶,在缸下钻孔,通于桶底形成水喷,再放置许多小木球于喷水处,启闭灌输,水打木球,木球盘旋,久而不息,通过这一动力制成的水傀儡的戏台,木像男女不一,约高二尺,彩画如生,可以做简单的动作。他又使用未知动力做了个花园,里面的人偶可以走路,鸟可以唱歌,水能流动。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极为高明的技师,却很难让人相信使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做出了一张折叠木床?具备了现代机械知识的我们可以轻易的发现这一事件表面现象下不正常的疑点,他在这一年当中到底做了什么呢?
天启皇帝朱由校在位时期实际的所做所为与史书中的记载也有种种矛盾,初期他迅速提拔袁崇焕,大明天启二年(1622)下诏为张居正平反,录方孝孺遗嗣,优恤元勋,给予祭葬及谥号。在澳门问题上态度强硬,还与荷兰殖民者两次在澎湖交战并且获胜。且有罢矿监,安抚辽东的之举……可以称得上是一位颇有雄心的帝王。而且,其临终之前,对弟弟信王朱由检说:“来,吾弟当为尧舜。”试问,在古人心目中要什么样的皇帝才能称之为尧舜呢?如果天启皇帝真的如史书中所载的那样无能,为什么会不象其它大多皇帝一样传位于自己的幼子?反而对成年的弟弟抱有如许的期望?!
另一个极大的疑点就是,当天启六年大爆炸发生的当天,天启皇帝一听到爆炸声马上就做出了相对的应变反应――匆匆奔向交泰殿,多数内侍来不及跟随,只有一名近侍跟随。试问,且不论古人对爆炸的认识,就是现代社会的大多数人如在街上听到爆炸声后,能不能做出这样迅速的反应?
除此以外,当天启爆炸发生后,连皇帝本人都迫于压力而下了罪己诏,可直接责任人工部尚书董可威却只是轻轻免官了事,是否是因为这一事件本就是天启皇帝本人造成的呢?爆炸后天上落下了厚厚一层如麸如米的铁渣,大家都知道在那个年代,炼制铁矿的水平吧,这样数量的原材料,难道真是从天上自己掉下来的吗?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为了对付辽东边事,当时的天启皇帝正在全力进行一系列现代化武器的研发,而其中最为精华的部份,大多是由中央研究所的车间即京城四厂进行实验性生产的。其总负责人就是爱好西方科技,精于机械知识的天启皇帝,但出于种种原因,对外进行着严格的保密,天启皇帝是在非常隐蔽的情况下对研发进行操控的。这对于一个从小就受尽屈辱的人来说,其实是实现着一种难以言谕的优越感补偿,更是让他越发沉迷于其中。
但实验品与实战操作之间是存在着很大距离的,这时,主要由一位具有深厚皇家背景的大臣孙承宗把一些先进的武器逐渐引入前线,身为大学士、天启帝师、辽东经略,且功绩显著的一代大臣,孙承宗成为了连接袁崇焕之间的纽带,他们督率军民,在关外辛勤经营四年,缮城修堡,造炮制械,设营练兵,拓地开屯,劳绩显著,大见成效。但这一时期后金部队却并未向明朝发动攻击,所以秘密装备的武器还无法真正得到验证。
由于前线一直无事,孙承宗遭到阉党排挤,借病辞职回乡。这一回乡,回得如同安排好的一样,后金部队来了。于是面对十倍于我的敌军,任何一个理智正常的将领都会选择回避以保存有生力量。后世通常都会把人物脸谱化,好象奸臣的同党必然就会无能,可我们要是真正客观的来看,孙承宗的后继者高第所做的只是依托现有坚城,放弃未完工的城堡,收缩兵力,撤退百姓(坚壁清野),这一切都是符合战略战术布局的。但得到了孙承宗所留下来的先进武器的袁崇焕却不这么看,反而早早侦察估计好了局势,设下陷阱,诱使后金部队直接攻城,取得了极大战果。
但是,这一建立在高科技背景下的辉煌胜利,在天启年间的那一场爆炸中统统化为乌有,有关技术人员全部尸骨无存,技术的失传使缺乏物资的袁崇焕在之后的多次战斗再也没有取得过这样的胜利。知道真象的天启皇帝在再次进行研发的过程中,由于武器原料(铀)对人体的伤害而去世,由于身边所信任的人较少,这一密秘是直接交托给了与闻过此事的魏忠贤,所以弥留之时,还不忘叮嘱崇祯帝要重用魏忠贤,然而志在振兴的崇祯皇帝未能明白其中原因,在三个月后就铲除了这个大害。
这样一来,就与历史上的其它史实得到了呼应――1、明朝时世界上重要的发明创造和重大科学成就大约300项,其中中国约占175项,占57%以上。具有成熟的原始工业基础。2、明朝张居正推行新政,曾设立专门机构对火器进行研制,负责对正德年间利用欧洲技术制造的弗朗机等火器进行改良,此神秘机构一直到天启四年尚可寻见其蛛丝马迹。3、据传戍边的将士发现了大同地区产铀矿,明朝称其为雷石,在进行溶质时发生爆炸 。而且,根据原子弹的最基本理论:铀的重量超过一公斤,就会自爆。4、锦衣卫北镇抚使许显纯曾令将所发现的雷石(即铀)押解到京城,并且在王恭厂密室中查看雷石时,发生了爆炸,好在所上缴的雷石很少,并未引起重大损失。 5、天启皇帝热爱劳动,不近女色,却在23岁的青年时代就染病身亡,死前症状,非常像受到核辐射引起的后遗症。6、虽然把持了舆论宣传喉舌的文人把他打污蔑成了一个无能之辈,但史书中所见事例均有太多的做作痕迹,让人不由觉得天启皇帝象是故意的在隐瞒什么。
所以,我个人以为,天启爆炸其实是一个一心想要青史留名的皇帝,在知识及技术力量均未能达到要求的明代,过早的接触到了人类发展史上不应该接触的核试验,不幸的把自己与数万百姓化作了先行的祭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