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922年-992年),字则平,幽州蓟人,后徙居洛阳,五代至北宋初年著名政治家,北宋开国功臣。
早年曾被刘词辟为从事,后担任赵匡胤(宋太祖)的掌书记。显德七年(960年),与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推翻后周,建立宋朝。乾德二年(964年)拜相,协助太祖筹划削夺藩镇,罢禁军宿将兵权,实行更戍法,改革官制,制定守边防辽等许多重大措施。淳化三年(992年),赵普病逝,年七十一。追封真定王,赐谥“忠献”,宋太宗亲自撰写八分字神道碑赐之。咸平元年(998年),追封韩王。次年,配飨太祖庙庭。为昭勋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赵普虽读书少,但喜《论语》。其“半部《论语》治天下”之说对后世很有影响,成为以儒学治国的名言。
历史如何评价赵普
赵光义:普事先帝,与朕故旧,能断大事,响与朕尝有不足,众所知也。朕君临以来,每优礼之,普亦倾竭自效,尽忠国家,真社稷臣也,朕甚惜之。
赵元僖:伏见山南东道节度使赵普,开国元老,参谋缔构,厚重有识,不妄希求恩顾以全禄位,不私徇人情以邀名望,此真圣朝之良臣也。窃闻之辈,朋党比周,众口嗷嗷,恶直丑正,恨不斥逐遐徼,以快其心。何者?盖虑陛下之再用普也。然公谠之人,咸愿陛下复委以政,启沃君心,羽翼圣化。国有大事,使之谋之;朝有宏纲,使之举之;四目未察,使之明之;四聪未至,使之达之"官人以材,则无窃禄,致君以道,则无苟容。贤愚洞分,玉石殊致,当使结朋党以驰骜声势者气索,纵巧佞以援引侪类者道消。沈冥废滞得以进,名儒懿行得以显,大政何患乎不举,生民何患乎不康,匪窬期月之间,可臻清静之治。臣知虑庸浅,发言鲁直。伏望陛下旁采群议,俯察物情,苟用不失人,实邦国大幸。
赵恒:蕴负鼎之雄才,蓄经邦之大略,首参密画,力赞沈机。识冠人彝,才高王佐,翊戴兴运,光起鸿图,虽吕望四伐之勋,萧何指踪之效,无以过。辅弼两朝,出入三纪。茂岩廓之硕望,分屏翰之剧权。正直不回,始终无玷。播为巨美,勒在丰碑。实千载之伟人,庶九原之可作。
王称:自古受命之君,必有硕大光明之臣,以左右大业。太祖光宅中夏,普以谋议居中用,能削百年藩镇之权,划五季僭伪之国,拨乱世反之正。独相十年,天下廓廓,日以无事。至太宗,宠遇愈隆矣。古之人臣,有非常之功,则人主亦必报之以非常之礼,观二帝所以待普者,可谓至矣。勋名烂然,与宋无极盛哉。
朱熹:赵韩王佐太祖区处天下,收许多藩镇之权,土国家三百年之安,岂不是仁者之功?
吕中:赵中令相太祖之功,在于收藩镇之权,迟幽蓟之伐。其再相太宗之功,在于上彗星之疏,谏北伐之书。而《金匮》一书,尤宗庙社稷之大计也。然自唐以来,宰相入见必命坐,大政事则面议之,自余号令、除拜、赏刑、废置,但入熟状,画可降出,即行之。国初三相,自以前朝旧臣,稍存形迹,每事具札子进呈。至普独以天下为己任,故为政专,所以启雷德骧父子之谤也。自是以后,居正、义伦,不过方重靖介,自守之相尔。
罗大经:赵韩王定混一之谋于风雪凌厉之中,销跋扈之谋于杯觞流行之际,真社稷臣矣。
脱脱:自古创业之君,其居潜旧臣,定策佐命,树事建功,一代有一代之才,未尝乏也。求其始终一心,休戚同体,贵为国卿,亲若家相,若宋太祖之于赵普,可谓难矣。陈桥之事,人谓普及太宗先知其谋,理势或然。事定之后,普以一枢密直学士立于新朝数年,范、王、魏三人罢相,始继其位,太祖不亟于酬功,普不亟于得政。及其当揆,献可替否,惟义之从,未尝以勋旧自伐。偃武而修文,慎罚而薄敛,三百余年之宏规,若平昔素定,一旦举而措之。太原、幽州之役,终身以轻动为戒,后皆如其言。家人见其断国大议,闭门观书,取决方册,他日窃视,乃《鲁论》耳。昔傅说告商高宗曰:"学于古训乃有获,事不师古,以克永世,匪说攸闻。"普为谋国元臣,乃能矜式往哲,蓍龟圣模,宋之为治,气象醇正,兹岂无助乎。晚年廷美、多逊之狱,大为太宗盛德之累,而普与有力焉。岂其学力之有限而犹有患失之心欤?君子惜之。
朱元璋:普诚贤相,使诸将不早解兵权,则宋之天下未必不五代若也。史称普多忌刻,只此一事,功施社稷,泽被生民,岂可以忌刻少之!
张燧:①宋之兴也,赵普以半部《论语》佐艺祖致太平,而其后也,遂有濂洛诸儒之盛,是所谓青出于蓝也,所贻者远矣。②宋之兵孱国弱,始于赵普。方太祖时,曹翰欲取幽州,承周世宗一日取三关之余威。时辽国多隙,取之必矣。赵普亦知翰能之,而不胜嫉u之心,巧为之阻。太祖承五代之敝,畏难苟安,玩时匀眨故从其言,而金、元之祸,中国人类几为匈奴之牧马场,皆普一言,兆数百年之祸也!其渝金匮之罪,犹在此下乎!
归有光:宋太祖受周之禅,去五代战争之患,致天下于太平,则有赵普、潘美、曹彬之辈殚其谋。
王世贞:赵韩王不读书,而词组凿凿破的,如劝太祖收诸将兵权,云:陛下何以负周世宗;劝太宗破金柜之约,曰:太祖已误,陛下岂容再误。是何必多多许,亦毋论本意若何,令人那得不转圜。窃寻自古得天下之易,未有如宋太祖者,陈桥之变,焉得诿非本谋。盖太宗与普谋之于外,而太祖阳示无心于内。此事独普三人知之,廷美当尚弱,弗与也。太祖之传太宗,约再传而始及德昭,亦非本心也。知德昭幼,而太宗之不利孺子也。其必王也。太宗可以保廷美,而不可倍德昭。当真宗之正东宫,德昭虽物故,尚有子,而一时在廷诸臣,未有一言及之者。寇窥微指之所在,而请决焉,此何足美而一时与。后世之人,亦末有訾之者。何独于应禅之景皇,无责之于肃愍(于谦),而过为刻也。故余每读宋史至太宗,令人思吴乞买;至赵普,令人思粘没喝,呜呼!虏亦有人心。
李廷机:赵普辅国政,帝有为必请。普或告养亲,辄举吕馀庆。上下悉调停,中外皆敬谨。
王夫之:唐亡以后,鄙夫以成奸之习气,薰灼天下而不可浣。
《历代群英歌》:赵普开国元勋,曹彬清雅仁厚。
蔡东藩:①赵普惩前毖后,力劝宋祖裁抑武夫,百年积弊,一旦革除,读史者多艳称之。 ②赵普与卢多逊,积衅成隙。彼此设计构陷,而旁人适受其殃。侯仁宝,普之妹倩也,卢多逊因普迁怒,假南交之役,致死仁宝,仁宝死不瞑目矣。廷美为太宗胞弟,金匮之盟,兄终弟及,普实与闻,顾以卢多逊之嫌,构成煮豆燃萁之祸,推普之意,以为此狱不兴,不足以除卢多逊,多逊得除,何惜廷美?况更借此以要结主宠,为一举两得之计乎。故死廷美者为太宗,而实由于赵普。孔子有言:“苟患失之,无所不至。”卢多逊不足责,赵普名为良相,乃与鄙夫相等,何其惑也? ③宋初功臣,不止一普,而普之功为最大。即其挂人清议也亦最多:陈桥之变,普尝典谋,为太祖成不忠不义之名者,普也;廷美之狱,普实主议,为太宗成不孝不友之名者,亦普也。夫陈桥受禅,隐关气运,定策佐命者实繁有徒,尚得以天与人归为解,廷美之狱,太宗犹畏人言,普乃谓太祖已误,陛下不容再误,而大狱遂由是构成。试问前日金匮之盟,谁为署尾?如以兄终弟及为非,何不谏阻于先,而顾忍背盟于后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