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夏古音巴,那么禹,是否就是俞?巴是大蛇,是否隐喻着龙?龙虎图腾与白虎之间,有没有联系?明玉珍定都重庆,为什么国号是夏?让我们沿着大量的踪迹,拨开迷雾,在蛛丝马迹中搜寻那些失落在远古的秘密……
禹分天下为九州,是否确有其事呢?让我们先来逐一解读九州的含义,由此分辨真伪,以便更透彻的了解历史。
冀:北田共。北田,北方的土地。共,拱。北方,对古人来说,是祭祀时所面对的方向,也是神灵所在的方向。斗北而众星拱之,因此,古人对北方怀着一种崇敬的心理。冀的意思解读为,北方神圣的土地。
兖:六允。允,像形字,诚信。这种形象,让人联想起了Z,因为它们意义非常相近。Z是个奇妙的字,从字面上解释,它的首领就是颛顼的颛。奇怪的是,兖也写作m(像下六上合吗?),是颛顼文化的诞生地,而六也正是颛顼文化的特征。简单的说,六就是六合,上下与四方,衍生了数与数之间的多重关系,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学说,与五行等等其它学说,构成了古老的哲学体系。因此,兖解读为颛顼故里。
青:青,东方色也。DD《说文》。东方谓之青。DD《考工记·画绘之事》。正东曰青州。DD《周礼·职方氏》。青州,纯粹的方位概念,因地理位置而得名。
徐:徐,安行也。DD《说文》。我们现在也经常说:徐缓。徐州为什么用徐缓来形容呢?因为徐州地处长江下游,江面宽广而水势徐缓是它的明显特征。徐州,因水势而得名。
扬:金文的字形,像用双手举起玉的样子。献玉于王,一语道破了这个地区以玉为主要内容的文化特征。扬州,因良渚文化而得名。
荆:从H,刑声。本义:一种灌木,荆条,泛指灌木。荆棘从生,正是古时江汉一带明显的地特征。因此,荆州因地貌而得名。
豫:形声。从象,予声。本义:大象。大象生活在热带和亚热带,不可能分布在高纬地区。江南虽然气候适宜,但沼泽遍布,体重惊人的大象生活于此,无异于泥牛入海。因此,江南的地理环境,不适合象群栖息。豫州,因为象群频频出没而得名。
梁:突然隆起的地方,比如山梁、屋梁、鱼梁等等。四川盆地海拨虽低于黄土高原,但它是阶梯状突然隆起的。梁恰如其分的道出了这种地理特征,因此得名。
雍:雍,塞也。这是一个与其它民族特别是游牧民族剧烈冲突的一个地方,边塞、关隘是这个地方的特征,并因此而得名。
由此可以看出,九州的命名是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的,它的系统性和准确性,充分的体现了国家意志和文化水准,并非约定俗成的。因此,从文化内涵的角度来判断,禹定九州是合乎逻辑的。
退一步来说,就算九州是后来形成的概念,但大禹治水的史实,却是勿庸置疑的。因此,巴是夏的属地。可是为什么,商灭夏,却没得到巴呢?是拱手送给了从天而降的巴人了吗?还是被巴人夺走了呢?
1949年,共产党解放了中国,但台湾却仍然控制在国民党手中。这说明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在不存在第三集团的情况下,当一个集团推翻了另外一个集团后,如果没占领所有的土地,那么剩余部分,一定还控制在原集团手里。除夏之外,还有哪个集团,有能力从强大的商人手中夺走大片的土地?如果有的话,它一定会与商征战不息,并且,是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的。
大禹的故事,令人深思。他的政治中心究竟在哪里?如在三峡之下,显然他不会拓宽三峡,让汹涌的洪水去冲毁自己的国家。如在黄河流域,那他为什么要去疏通三峡?向巴人奉献爱心?那又为何要置下游人民于水深火热而不顾?再说,南蛮会拱手让道,任他引来特大的洪水?另外,他会盟诸侯,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势力中心,放弃天时地利人和,非得跑到会稽这个蛮荒的地方去?并且,与传统的有凤来仪的王朝思想,也是明显的背道而驰的。
要解释以上疑问,首先就得知道,所谓东夷西戎南蛮北狄,只是一种唯我独尊的王朝思想,一旦政权变更,它的内容也就全变了,不能去一一对应。商周时期,政治中心确在黄河,但不等于从来如此。南方的气候,更适合人类生存,赤身裸体的人们,也更容易渡过饥寒交迫的日子。因此,原始文明本来就是由南而北的。而夏桀南逃,不正暗示着,南方是他的老巢吗?道理很简单,因为逃跑,就是脱离危险,怎么可能不首先逃往自己的老巢,而逃往别人势力范围的地方?这样看来,夏是起源于长江的文化,并与大禹治水相互印证。而大禹治水,也必然会导致政权北移,因为拓峡后的中下游,水灾频频,已不再一如往昔了。
拓宽三峡,水患得以治理,却给下游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此前,每到汛期,汹涌的洪水受困三峡,减缓了下泄的势头,上游河水暴涨,下游却风平浪静。治水之后,洪水一泄千里,给下游带来了灭顶之灾,而禹族却凭借治水的丰富经验,以及龙舟如箭般的速度,驰骋长江,并迅速壮大。
1976年,在河南安阳小屯村,发掘了一个古墓,墓主叫妇好,是殷王武丁的夫人,也是祖庚、祖甲的母辈,卜辞上的母辛。她生活在公元前12世纪前半叶,是已知的最早的女政治家、军事家。据甲骨记载,妇好不仅主持祭占,还带兵打仗,并多次伐巴方。这是关于巴的最早记录了。
殷为什么要讨伐偏远的巴方?这说明一个问题,巴与商不仅存在剧烈的冲突,还对商构成了一定的威胁,是商的强劲对手。但是,是什么样的冲突,以至二百多年后,当骁勇的巴人出现在战场,虽身为下里巴人,却又歌舞以凌殷人?
周也随殷伐巴方,为什么巴人会不计前嫌,在没有任何利益的前题下,不作坐山观虎斗之举,而是心甘情愿、死心踏地的充当马前卒?而且,从政治地位的角度来说,一直与商正面作战的巴与周的关系,至少应该属于战略伙伴的关系,怎么会演变成一个阵前小丑的角色?难道自成一国、屡战不亡的巴人,是想获得尚莫须有的周天子的认证?就算如此,那她为什么不去谋求殷天子的认证,而在几百年间,不惜血流成河?
商伐巴方的同时,也与周边国家发生战争。其中,还包括土方。为什么土与巴被称为方而不是国?是否说明,这是对巴、土政权的否认?这种否认,表明殷商的政策是非常明确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做一个中国的政策。由此看来,土家族以巴人自诩,也并非是没有根据的。难道,他们是另一支溃退的夏人?
暂时放下这些疑团,看看接下来发生的事。纣亡,武王封纣之子武庚于商都。巴人也受封,但她本来就是一个国家,并且地盘不见扩大,也不见丝毫兴旺发达的迹象,对比之下,可以看出,这场战争除了流血,巴人并没得到什么。
而巴方,是商对巴人的称呼,堂堂正正,不仅没一点妖魔化的色彩,也没有丝毫的贬意。周又是怎么称呼巴的喃?下里巴人。下里,穷乡僻壤。下里巴人,就是乡巴佬。为什么巴人被死敌尊重却又被浴血沙场的战友鄙视呢?
还有,纣兵败被杀,桀则被流放,桀的下场没纣惨。那么,纣之子受封于商都,桀之子喃?没受封吗?或者杀光了?还是成功的退回了老巢?也许,这正是桀为了保全子孙所做出的安排;而桀之所以在以人为牲的野蛮时代保住了性命,是否正是因为他的存在,可以用来节制巴人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