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后期，叔孙豹任鲁国的相国，很受鲁君的信任，不管事情大小，都必须由他决定。
叔孙豹有个奴仆叫竖牛，这人聪明伶俐，很善于迎合叔孙豹的心意，因此很得叔孙豹的喜欢，而他也常常擅用叔孙豹的名义，胡作非为，大家都很害怕他。
叔孙豹有个儿子叫壬，竖牛十分嫉妒他，想要害死他。有一天，竖牛陪壬去拜见鲁君，鲁君很喜欢壬，便赐给了他一个玉环。壬受宠若惊，不敢佩带，就让竖牛去请示叔孙豹。竖牛没有去请示，他欺骗壬说：“我已经请示您父亲了，您父亲说，得到君主的赏赐是你的荣耀，你可以佩带。”
于是，壬便佩带玉环。这时，竖牛又对叔孙豹说：“您为什么不让壬去拜见鲁君呢？”叔孙豹说：“壬还太年轻，有什么资格去见君主呢？”竖牛转动着贼眼说：“壬已经多次拜见君主了，君主还赐给他一个玉环，现在他正佩带着。”
叔孙豹一听大怒。不经父亲允许，而私自见君主是越礼的行为。于是他派人叫来壬，果然见壬佩带着玉环，他不由分说，下令杀死了壬。
壬死了以后，竖牛又嫉妒起壬的哥哥丙，也想害死他。有一次。叔孙豹为丙铸了一个钟，丙不敢敲，就让竖牛去请示叔孙豹。竖牛没有请示，他骗丙说：“我已问过了，你父亲同意你敲钟娱乐。”于是，丙敲钟娱乐。叔孙豹听到钟声，大怒说：“丙也太无礼了，不请示我，就私自敲起钟来。”于是下令把丙驱逐出家。
丙离家去了齐国，在齐国住了一年。竖牛见丙没有死，便又心生一计，他假装替丙请罪，请求叔孙豹原谅丙。叔孙豹也很思念自己的儿子，便同意让丙回家。他派竖牛去齐国接丙，竖牛没到齐国，半路上就返回来了。他对叔孙豹说：“我辛辛苦苦到了齐国，好不容易找到了丙，要接他回来。不料，丙大怒，还口出不逊之辞，我苦苦相劝，可他就是不肯回来。”
叔孙豹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跺着脚大骂道：“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留着他还有什么用。”于是，他派人去齐国，杀死了丙。
叔孙豹的两个儿子都死了，他更加宠爱竖牛。不久，叔孙豹得了重病，竖牛侍奉在身边，竖牛不让任何人进去看望叔孙豹，他对人说：“叔孙豹有病心烦，不愿听到说话声，他谁也不想见。”竖牛不给叔孙豹食物吃，没几天，叔孙豹就饿死了。
叔孙豹死后，竖牛秘不发丧，他偷偷地把叔孙豹家中的金银财宝盗走，带着亲信逃到了齐国。
叔孙豹身为鲁国的相国，很受鲁君信任，不管事情大小，都由他来决定。但他错用了奸佞竖牛，结果导致家毁、财失、二子皆亡，并且饥饿而死，悲惨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