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向来盛产美女,古代更有好事者闲来无事,遂把貂蝉、玉环、西施、昭君列为四大美女,分享“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美誉。也正是这样一个榜单,让貂蝉坐稳了三国时代第一美女的宝座,久久不曾下来。其实,貂蝉究竟能否称得上三国第一美女,如若按照当今审美来看,确实还有几分变数。
我们先来看看《三国演义》对貂蝉出场时的描述,“年方二八,色伎俱佳”,“年方二八”貂蝉当时才十六岁,按现在话说就是幼齿少女,“色伎俱佳”说明貂蝉美色才艺应该都还算不错。当然,《三国演义》是部男人大戏,对于女性描写往往惜字如金,但在市侩气息比较浓厚的民间,关于貂蝉的传说,可要比《三国演义》生动的多:貂蝉降生人世,其出生地三年间,桃杏花开后即凋;貂蝉午夜拜月,月宫嫦娥自愧弗如,匆匆躲入云中;貂蝉身姿俏美,细耳碧环,行如风摆扬柳,静时文雅有余……
在这段充满了赞美的描写中我们不难发现,貂蝉应该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女,要不然董卓吕布也不会为她刀戈相向。但这个美人胚子其实并非完美。“细耳碧环”说明其实貂蝉的耳朵偏小,只是她比较会打扮,懂得用翡翠色的耳环掩盖了自己的缺点,“行如风摆扬柳”可见貂蝉身材并不出众,应该只能算是骨感型,有点莫文蔚的味道,但她作风比较大胆,行走时运用当时比较前卫的扭臀步来吸引眼球,反而成了一道风景。此外,据说貂蝉的眼睛明显一边大一边小,也就是大小眼,只是比较致命的,因此每次露面应该都化了比较浓的眼妆。此外,藉此可以推断貂蝉为何一般都会选择在晚上比较昏暗的时候出来应酬,可能“闭月”的雅号正是由此而来。
除了相貌上存在一些缺陷外,垂涎貂蝉美色的人其实也大多并非善类。来看看《三国志》作者陈寿是如何评价为她争风吃醋的董卓、吕布吧。董卓,狼戾贼忍,暴虐不仁,自书契已来,殆未之有也。吕布,有虎之勇,而无英奇之略,轻狡反复,唯利是视。自古及今,未有若此不夷灭也。可见,貂蝉凭着自己的青春袭人和出位打扮,充其量也只能吸引诸如像董卓、吕布这样唯利是图富有“暴发户”气质的粗人。较之貂蝉,三国时代里有两位女性完全有资格挑战貂蝉传统美色权威。首先,我们来谈一下一个昵称甄姬的女人。《三国演义》里这个女人的出场,却带着几分硝烟的味道。当年曹操举兵攻下邺都,打败老对手袁绍,曹丕在抄家的时候,遇见当时蓬头垢面惊恐万分的袁绍儿媳妇甄姬,一见倾心惊为天人,于是趁乱迎娶过门。不可否认,曹丕的眼光是独到的,这个甄姬,确实不是简单的女人。
甄姬在小的时候就很有主见,九岁时,就已经认识很多字,还经常用她哥哥的笔墨纸砚。哥哥嘲笑她:“女人哪用的着读书识字?还是多学女红做些针线活儿”可是甄姬却回答:“凡是古代贤淑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从前世的成败中吸取经验教训,引以为戒,不读书,又能学到什么?”后来军阀混战,加上饥荒,百姓都将珍藏多年的珠宝拿出来变卖,而甄家家境巨富,就打算把这些珠宝都买了下来。这时,甄姬对母亲说:“现在世道非常乱,为什么要买那么多宝贝?这些都是引来灾祸的不祥之物啊!容易激发乡亲们的仇富心理。”接着又劝母亲把家里的粮食都捐出来赈济乡亲,广布恩惠。全家都觉得她的想法好,于是就照甄姬说的做了。
可见,甄姬不仅美貌过人,而且颇为知性。从小在优越的环境成长的甄姬骨子里更是有着“穷孩子”貂蝉所不具有的与生俱来的“小资”气质,这也难怪曹操父子三人为她肝肠寸断辗转反侧。曹丕这样一个谨小慎微颇有城府的男人居然敢冒着被“罢黜”的风险硬生生地在其父亲手下横刀夺爱,可是下了极大决心。而他的亲弟弟知识青年曹植更是为了此女子菜饭不思“梨花”带雨,最后染上“酗酒”的恶习。“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这就是小叔子曹植眼里的美轮美奂的甄姬。可见,“蔽月”的甄姬比起“闭月”的貂蝉,受众面的文化品位层次要高出不少。比起甄姬的名声在外,另一位可以和貂蝉媲美的女性可谓是“名不见经传”,此人低调地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被史料记载,我们只知道她姓杜,姑且叫她杜氏。这个女性的老公也是个同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务员秦宜禄,但杜氏的绯闻男友却是大名鼎鼎震古烁今的“武圣”关羽。
关羽不仅义气,而且不近女色。当年关羽跟曹操混的时候,操欲乱其君臣之礼,使关公与二嫂共处一室。关公乃秉烛立于户外,自夜达旦,毫无倦色……又送美女十人,使侍关公。关公尽送入内门,令伏侍二嫂。可见关羽是个严格的禁欲主义者。可就是这么严于律己的古代军人模范,居然在攻打袁术的时候,放下自尊厚着脸皮来向曹操要求,破城之后索要杜氏。当然,老奸巨猾的曹操开了张空头支票,让关羽空欢喜一场。较貂蝉之于吕布,杜氏之于关羽更能彰显个人魅力。换句话说,能让吕布动心的人可以很多,但能让关羽心动的人仅杜氏一人,如果当初在凤仪亭的不是貂蝉而是小乔或是其他女子,董卓吕布“父子”想必同样也会同室操戈,但仅此杜氏,曹操一个“横刀立马”,竟绝了痴心人关羽所有的念想。
除却甄姬、杜氏,三国还有小乔、文姬、 祝融夫人等一干美貌女子,貂蝉要想安心坐稳三国第一美女的宝座,恐怕有点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