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横波是活跃在明清之际的秦淮名妓,后嫁给江南名士龚鼎孳为妾。她原名顾媚,又名眉,字眉生,别字后生,号横波,应天府上元县人。工诗善画,善音律,尤擅画兰,能出己意,所画丛兰笔墨飘洒秀逸。才色双全,与马湘兰、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寇白门、柳如是、陈圆圆七人合称为“秦淮八艳”。
顾横波与其他七人不同,她从小就卖身于青楼中,小小年纪就已经能看出未来的绝代风华,因此鸨母极为看重她,将她视为未来的摇钱树来栽培。在鸨母的安排下,顾横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事事都要学习。在这样的重金栽培之下,自然不会让人失望。顾横波相貌漂亮,一双似情非情含情目,勾的士子文人甘愿为其所使。而她一首诗词书画,也极为出众,成为名流竞相品味追捧的对象。
顾横波当时在秦淮的名声不大,在后世人的心中也不小,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现在的人并不怎么专注于议论她到底长的有多美,人们只想透彻的分析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同为“秦淮八艳”,顾横波却并不如其他七人一般,得到后世之人的一致称赞,反而遭受了许多的非议,争论不休。本文不是学术论文,只是想要将顾横波介绍给世人的一篇拙作,因此不专注于她的是非,而只是侧重于其人。
首先顾横波的美艳是无可争议的,她绝对是一个美人,否则如何担的起名字里的“媚”字和“横波”二字。《板桥杂记》形容顾横波的容貌“庄妍靓雅,风度超群。鬓发如云,桃花满面;弓弯纤小,腰支轻亚”。但真正长的好的是她的眉眼,盈盈一汪秋水,道是无晴却有晴,当这样一双含情目向你望过来的时候,没有哪个男人能一口拒绝,所以“横波”二字,实在贴切。
顾横波是一个才情出众的才女。她工诗善画,所作《海月楼夜坐》、《花深深·闺坐》、《虞美人·答远山夫人寄梦》、《千秋岁·送远山夫人南归》等诗词,受人称道,后来还收入《柳花阁集》中。她擅长绘画,特别是画兰花。顾横波所绘之兰,有马氏之风,清冷孤高,丛丛兰花,让人瞻仰。只她所作的《兰花图》扇面,被收入故宫博物院珍藏就可知其绘画之能。
顾横波是一个带有些叛逆色彩的女子,也许是从小在青楼长大的原因,她不在乎世俗眼光。理学家黄道周曾自诩:“目中有妓,心中无妓”。据传当时东林诸生乃趁其酒醉时请横波去衣共榻,试试他是否真有柳下惠的本事。虽然这个传闻不可尽信,主要目光也不在顾横波身上,但也从侧面看出时人眼中顾横波不以世俗礼教为意的作风。
顾横波嫁给龚鼎孳之后,被封为清朝的“一品夫人”,加之龚鼎孳个人时常对人说:“我愿欲死,奈小妾不肯何”。所以后世人常常说她是红颜祸水。对顾横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小编不做评述。小编想说的是,为何后人要将目光专注在一个妓子的身上,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就算顾横波真是这样的人,也不需要人人诟病吧。再说了,龚鼎孳若真想死,真不想背主,哪儿是一个妾室能左右的了的。先是投降闯王,后是投降清廷,三朝臣子,说实话已经足够人看清龚鼎孳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何必将脏水全泼在一女子身上呢?
顾横波的诗词
咏醉杨妃菊
一枝篱下晚含香,不肯随时作淡妆。
自是太真酣宴罢,半偏云髻学轻狂。
舞衣初著紫罗裳,别擅风流作艳妆。
长夜傲霜悬槛畔,恍疑沈醉倚三郎。
海月楼坐雨
香生帘幕雨丝霏,黄叶为邻暮卷衣。
粉院藤萝秋响合,朱栏杨柳月痕稀。
寒花晚瘦人相似,石磴凉深雁不飞。
自爱中林成小隐,松风一榻闭高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