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在夔州住下去,杜甫的晚年生活会更好吗?

如果一直在夔州住下去,杜甫的晚年生活会更好吗?

有客堂可居,四十亩地自给自足,稳定的社交圈,不再为窘困所累的家庭氛围——大历元年(766)初直到大历三年(768)春节前,出川入夔的两年成了杜甫料峭人生的“空窗期”。这为他提供了创作空间,实现400多首的诗歌高产,其中不乏《登高》这样的夺目七律。

暂时偏安也让老杜有了精力梳理已至天命之年的前半生,《壮游》 《昔游》 《遣怀》回忆三部曲,为时代、自身、友人作史记。三首体裁皆为五古,尤以《壮游》字字珠玉,从幼年学诗起,漫游齐赵、旅食京华,写到滞留巴蜀的生活,成为后世杜甫研究的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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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的夔州江村,阴寒入骨,相对而言的“岁月静好”也无法温暖杜甫的重重心事。大历三年的春节,望着15岁的次子宗武,杜甫恍然“汝啼吾手战,吾笑汝身长”,言语之间不禁想到了自己从天宝十五载(756)就未曾逢面的五弟杜丰,“不见江东弟,高歌泪数行”(《元日示宗武》),同时也提到了“荆南近得书”(《远怀舍弟颖观等》),意指现居荆州、夏天曾来探望他的三弟杜观近日写信劝其去荆的事。

也许是此时的健康和经济状况都有所起色,也许是杜观给出了同行北上、重聚偃师或长安的建议,杜甫把经营了两年的四十亩果园赠与友人,并在已经密密麻麻的行程表上又续上了一笔——“出峡”。

杜甫做出这个决定的正月初,唐代宗刚从宦官鱼朝恩为其修建的章敬寺礼佛归来,当朝宰相元载、王缙、杜鸿渐三人对代宗佞佛一事攀援附和。安史之乱后的长安,已是日暮乡关。就像我们不知道杜甫继续留在夔州会不会安度晚年,杜甫此时也无法预知他还要在人生逆旅上漂泊到几时。

相比于曾经“一岁行四役”的生活,大历三年(768)这一整年的奔波,并不好到哪去。正月,杜甫携一家老小自夔州出发买舟东行,三月到达荆州(江陵),秋天移居到公安,年底又到了岳州(今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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