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古代美男

卫玠:古代美男

  卫玠简介

  卫玠(286—312。6。20),字叔宝,生于西晋武帝太康七年(286年),卒于怀帝永嘉六年(312年)。河东安邑(今山西夏县)人。卫玠生活在一个崇尚阴柔之美的时代,“花一般娇,粉一般嫩”,皮肤白皙如玉。他常坐在白羊车上到洛阳的街上游玩,远远望去,恰似白玉雕的塑像,街上行人纷纷赞叹:“谁家璧人!”因此史书常以“卫璧人”称之。

  卫玠祖父卫瓘,西晋惠帝时位至太尉,父卫恒,官尚书郎,又是有名的书法家。卫玠5岁时就很有名,被人们视为神童。他很早就开始研究《老》、《庄》。成年后,便以善谈名理而称著当时,其能言善辩超过了当时有名的玄理学家王澄、王玄、王济等人,是魏晋之际继何晏、王弼之后的著名的清谈名士和玄理学家,王敦说王弼“吐金声于中朝”,卫玠“复玉振于江表”,‘微言之绪,绝而复续”,充分说明他在玄理学派中的地位。初任太傅西阁祭酒,后任太子洗马。晋怀帝永嘉四年(310年), 中原战乱渐起,他便辞别家人,渡江南下,先至江夏(今湖北武汉市),隔两年,又往豫章(今江西南昌),于永嘉六年不幸卒于南昌。

  少有盛名

  卫玠五岁时神态异于常人,他的祖父卫瓘说卫玠与众不同,只是自己年纪大了,看不到他长大成人的那一天。卫玠年少时乘坐羊车到街市去,看到他的人都以为是玉人,人们都去观看他。骠骑将军王济是卫阶的舅舅,英俊豪爽有风度姿容,每次见到卫玠,就叹息说珠玉在身旁,就觉得自己形貌丑陋。又曾对别人说,与卫玠一同出游,就像有光亮的珠子在旁边,光彩照人。[1]

  卫玠长大后,好谈玄理。其后多病体弱,他的母亲王氏常不让他多说话。遇到有好日子,亲友有时请他说几句,没有不赞叹的,认为他说到了精微之处。琅邪人王澄有名望,很少推崇别人,每当听到卫玠的言论,就叹息倾倒。为此当时的人说:“卫玠谈道,王澄倾倒。”王澄与王玄、王济都有盛名,都在卫玠之下,世人说:“王家三子,不如卫家一儿”。卫玠的岳父乐广全国闻名,评论的人认为“岳父像冰一般清明,女婿像玉一样光润”。[2]

  因乱迁居

  后来,朝廷多次征召卫玠入朝为官,征召的命令到来,卫玠都不赴任。很久以后,担任太傅西阁祭酒、太子洗马。卫玠的兄长卫璪担任散骑侍郎,在宫内侍奉晋怀帝司马炽。[3]

  永嘉四年(310年),当时中原战乱渐起,卫玠因天下大乱,打算搬家到南方,他母亲王氏说她不能舍下你哥哥卫璪离开。卫玠把道理讲得深透,为了门户大计,王氏流着泪答应了他。卫玠临别前,对兄长卫璪说:“恭敬父、师、君的道义,是人们所看重的。如今可以说是献身事君,哥哥自勉。”于是护送母亲搬到江夏(今湖北武汉)居住。[4]

  正始之音

  卫玠的妻子乐氏很早去世,征南将军山简见到卫玠,很是器重钦佩他。山简说:“过去戴叔鸾嫁女,只嫁给贤人,不问地位贵贱,何况卫氏是权贵门户有名的人呢!”于是把女儿嫁给卫玠。接着卫玠进入豫章(今江西南昌)。当时大将军王敦镇守豫章,长史谢鲲先前就一直尊重卫玠,相见后很高兴,交谈了一整天。王敦对谢鲲说:“过去王弼在朝中的谈吐像金声,此人在江表的言论如玉振,精微言论,断绝了又续接。没想到永嘉末年,又听到正始年间的声音,何晏如果还在,一定倾倒。”卫玠经常认为人无完人,可以宽恕;不是故意冒犯,可以按情理处理,因而终身看不到他喜怒的容颜。[5]

  受士器重

  卫玠因王敦豪爽不合群,好居人上,恐怕不是国家的忠臣,于是谋求到建邺(今江苏南京)。京师的人听说其姿容,看他的人挤成人墙。卫玠因劳累成疾而加重病情,于永嘉六年(312年)去世,时年二十七岁,当时的人都说卫玠是被看死的。卫玠死后葬在南昌。卫玠死时谢鲲哭他很悲痛,有人问他为何如此悲伤,谢鲲回答说栋梁断了,因而悲哀。咸和年间(326年―334年),卫玠改葬于江宁。丞相王导告论说:“卫洗马确实该改葬。此人是风流名士,海内仰望,可以准备薄祭,来勉励旧日好友。”后来刘惔、谢尚共同议论朝中人士,有人问杜乂可以和卫玠相比吗?谢尚说他们二人怎能相比,他们之间的差距容得下几个人。刘恢又说杜乂是貌清,卫玠是神清。卫玠就是这样受到有识之士的器重。当时中兴名士,只有王承和卫玠为当时第一。


  扩展阅读

  爱美男—卫玠的妻子

  温峤从来不知道卫玠的妻子叫什么名字,每次他总会冒出不同的称呼。比如今天,他就赤脚站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朝窗户喊,“漱石君[注一]!漱石君!”

  因为初到卫家总是哭,所以叫她“阿涕”。

  第二年卫玠突然开始叫她“比目鱼”,据说得自一声感叹,“哎呦呦,你怎么什么都长了,就鼻梁没长呢?”

  后来再大一点,又叫她“妒津”。

  过年时叫“怕鲸鱼的蒲牢”,因为她又吵又闹,像除岁钟敲起来没完没了。

  于是留给温峤的印象,就是一个面部线条柔和,鼻梁较矮,四分之三侧面犹如比目鱼,边甩着鼻涕边大叫大嚷着跑过长廊,一头撞倒所有卫璧人崇拜者的大白胖子,同时一手端着一只砚台一手擒着一管毛笔,嘴里气哼哼地嘟哝“人生几何,对酒当歌!”

  ……春天叫她“细柳”,夏日喊她“青编”,秋夜唤她“樵风”,冬天?冬天是暧昧的“罗袜”。这种炫耀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她总有什么缺陷吧!”温峤禁不住问。

  “很丑。”

  “哎呀!”

  “她的字很丑。”

  “谁的字在你看来都是蜘蛛丝啊!”

  这对青梅竹马的感情完全是在教习写字中建立起来的。“夹紧呀!你是死人吗?我一抽就抽出来了……”这样似是而非的教训时常让窗外人听到面红耳赤,其实他不过在教导她握笔姿势罢了,他翻出姑母卫夫人的《笔势》、父亲的《四书体势》源源不断地灌输,乐小夫人简直要沉溺于墨海了……她是个脾气火暴的小女子,一次卫玠问她完成练习了吗?她没有回答。再问时,她把瓷砚台砸了过来,差点把他鼻梁打断。母亲终于无法忍受,“胡作非为,也适可而止吧!”

  ……卫玠极其惧内,他的妻子十三岁。

  他们订婚年龄很符合风俗。卫玠十五岁行冠礼时,乐广作为特邀嘉宾为他配剑;当晚,卫璪按既定仪式,书写写有双方出生年月、名字的订婚卷。

  次年,司马伦废惠帝自立,超过十六岁的太学生全体委任官职……卫玠由乐广提名,辟为“太傅西阁祭酒”。订婚期也满,九岁的新娘迎入了洛阳的卫家私宅。

  由于卫璪的儿子崇刚刚出生,这另一位插进来的亲人,对于卫玠而言,其全新感受——简直同婴儿没多大区别。

  而温峤所目击的这次闹剧又是为了什么呢?她害了热伤风,鼻塞,念左思的《招隐诗》,“白云停阴岗,丹葩曜阳林。”卫玠便捏着鼻子学她,接着念,“石泉漱琼瑶,纤鳞或浮沉。”笑称她为“拥鼻夫人”。她便推推搡搡地把郎君撵出门外,躲在房间里硬不出来,卫玠只好赤着脚站在院子里,慢慢拍手,朝窗户喊她,“漱石君,快来吃糖醋知了!”

  “与您的短短相处……”她在窗户露出个脑门,非常光滑的脑门,就像个大馒头——温峤想她的年龄确实小得惊人——然后拿丝扇遮住脸,哭了起来,“流转无恒处,谁知我苦艰。”温峤也觉得她怪可怜的,毕竟九岁起就嫁到别人家去的不是他。

  卫玠就那么站在狗尾草与蕨菜之间,金龟子爬过他的脚背,不得不时而金鸡独立,“至少,把鞋子留下。”可是她已经从前厅走掉,回娘家去了。

  那天,卫玠没找到一双合脚的鞋子,因为四年前受到张罴的启发,又把他所有鞋袜席卷而走,好让他固守空房。她专藏鞋子,就像小狗爱臭脚。

  “真是个泼妇啊。”卫玠无可奈何。

  “那还不趁早离婚?”

  “毕竟,秀色可餐。”

  现在她接近二十岁,枕在卫玠的腿上,两人就那么呆在江夏的阳台上,这个地方什么风景都看不到,一点也不凉快,热风吹过犹如烘鱼干;汗水扑哧扑哧地往外淌,卫玠为她擦掉额头的汗水,马上又湿漉漉了,就像一个千疮百孔的皮囊子。

  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木屐在合笼里。”

  卫玠没及时反应过来。

  “记得不要先放下裳再摆木屐——不过不那样,箱子就放不平整;不要吃太多李子,不要跑的太快,冬天不要赤脚走在雪地上……”

  “是啊是啊。”卫玠不知道怎样回答。

  她很平静,“练字不要一口气超过三更……”

  卫玠紧紧地搂住她,脸贴在她冷汗涔涔的耳朵上,“你会好起来的。”

  “别再为我担心。”她笑道,“我快死啦。”

  于是,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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