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第二次进攻西夏,西夏有一城遭到洗,其时成吉思汗因北征蔑儿乞,西追乃蛮屈出律,未暇在西夏长时停留。
第三次征西夏,是蒙古侵金之前奏,此次成吉思汗虽想引水以淹夏都,却反而淹及自己,乃不得已允夏请和。
因为只有与之言和,方可抽出全力与强大之金国作战。故夏蒙之和议成,金蒙之战争即开始,成吉思汗与夏和议之第二年开始侵金,绕出金长城以西,从西夏东方 边境上向金国进军,围金西京大同府,袭破金长城内之乌沙堡,破金军于野狐岭,取金大水滦、丰利县,与金援军大战于会河川,绕道南出以袭取居庸关,取金昌 州、桓州、抚州,遣大将者别率军突袭金之东京辽阳府,成吉思汗亲率诸军以围攻其中京(即今北平),分兵攻取河北、河东诸州县,蒙古大将木华黎攻取其北京大 定府(即今热河省宁城县)。计蒙古与西夏言和之后,八年期间,攻取金国城池八百六十二座,并收降西北数国,于是西夏围更为孤立无援。
蒙古军掠之子女玉帛,一向是组成商队运往西域去换取良马,以为补充战力之不二法门。
但当成吉思汗进攻金之南京开封府时,逃在西辽国之乃蛮大阳汗之子屈出律,却在西辽形成势力,阻止蒙古商队换取马匹之行动,使蒙古马匹从西域补充之源断 绝,成吉思汗乃中止东方战争,移军西征。西夏君臣以为蒙古人西出远征,成功之公算不大,国家雪耻复仇之转机就在此时之战略运用,因而不惜先为接受成吉思汗 大军之攻击,也不肯允许与之随军西征。
成吉思汗第四次进征西夏,完全处于被动地位,兵力虽大,战势虽强,皆限于大局而不能轻易使用,只好放弃攻取西夏之机会,引军而西,是为蒙古第一次之西征。
蒙古大军西去,西夏国如能与金国合作,足以消减成吉思汗留在东方之势力。因成吉思汗交付其南征统帅木华黎之军队,是临时收降之杂乱军队,各在降叛不定 中;而交付给留守漠北基地之拙赤合撒儿之军队,也皆是外族降者,其北方及西方之秃满部(即秃马特族)、乞儿吉思部、蔑儿乞残部,正起兵为叛,战乱方酣不暇 南顾。可惜在西夏神宗赵遵顼向金宣宗提出合作建议时,金宣宗不肯接纳,致使七年大好良机,平白放过。
成吉思汗西征七年返回漠北,念念 不忘西夏君臣奚落之耻,决心攻取西夏,他以大军分取西夏各州县城,自己往来亲自督战,在坠马负伤之后,其将脱伦建议:“唐兀(蒙古呼西夏为唐兀)是城池的 百姓,不能移动,如今且回去,待皇帝(指成吉思汗)安了时,再来攻取。”成吉思汗不同意道:“唐兀百姓见咱回去,必以我为怯。且在这里养养,先差个人去唐 兀处,看他回甚么话。”遂差人对西夏主说:“你曾说要与咱做右手军,及我西征回,你却不从,又将言讥讽我。如今已取了回国,我与你折证前言。”夏献宗赵法 旺知西夏国已无逃避大难机会,惟有力争,才有挽救运之可能,乃对蒙古使者说道:“讥讽的言语,我不会说,是阿沙敢不,说是我说来。现在,要与我厮杀时, 你到贺兰山来战,要金银缎疋时,你往西凉来取。”于是,第五次征西夏之战,势须决战。
成吉思汗第五次征夏战争,为时长达一年有半,西夏人力已耗尽,夏献宗时,其弟子南平王赵继立,改元宝义。新夏主以为既不能支持,当及早请降,又为NB23A集珍宝金银以备犒赏蒙古诸军之用。特请宽限献城期间一个月。
在宋理宗宝庆二年即成吉思汗二十二年(公元1226)7月初1日,新夏主捧金佛,使人抬金银器皿,及男女马驼等物,皆以九九为数,出城投降,成吉思汗令 其在帐外行礼,行礼时大汗突觉内腹恶心,使命脱伦将夏主杀死,并尽杀其父母子孙亲友,更令从征之蒙古人,每次饮食之前,必须先自提说:“唐兀惕尽绝了。” 方可饮食。由此可见成吉思汗对夏国屡攻不下,痛恨之深。(上引见秘史续集卷二)
成吉思汗灭夏后,月余伤重不治死于六盘山。蒙古大中军统帅之承继人为汗,但窝阔台远在西域,不能短时回来就大汗之位,遂暂由成吉思汗第四子拖雷代行蒙古大中军统帅。
西夏灭亡之后,蒙古北西两方再无牵制蒙古后方之力量,故蒙古可以一意南向,攻取金、宋。